疫情下的擴展

  • 王忻  (網路歐、非牧區)
我們行善不可喪志,若不灰心,到了時候就要收成。  加拉太書 6:9

二零二零年一場疫情,從東方吹往西方,時值春節,當中國國內已經封鎖時,我們在英國的教會如常聚會,如常敬拜。雖然眼見所負責的在蘇格蘭的中文教會主日崇拜少了數家人,學生活動的參與人數也越來越少,作為牧者的我仍未有很大的警覺性。直至政府突然宣布要進行封城,所有場所包括教會不能開放,所有聚會停止,我的心情跌至谷底。為順應當時的情況,其他教會陸續透過網上崇拜繼續牧養,然而我卻無法透過網絡來牧養弟兄姊妹, 因為平日參與崇拜的弟兄姊妹並非受過高等教育,家中也沒有電腦,只會用微信。也嘗試以其他形式繼續跟進,包括家訪、送上來自食物銀行的食物等,都一一被拒。英國有些本地教牧,藉此放鬆一下當作是休假,也就不太明白我當時的憂悶。我心裡掛念著最近幾個月才參加教會的一些家庭,大多是慕道友,福音尚未在他們心裡扎根。

2020年底的聖誕崇拜後不久,英國就進入第三波的封城了。(由右至左第三位為作者王忻)

在這突然出現並席捲全球的疫情下,網絡起初並沒有為我的牧養和福音事工帶來任何益處,反而因著他們的家庭環境而限制了他們接受牧養的渠道,只能透過逐一致電及微信與他們接觸。當獨自一人面對事工失效,羊群也不願意接受探訪時,不禁要問,神差我來英國有甚麼意義呢? 心裡嘀咕著,當停止實體聚會越久,這些仍未扎根的信徒習慣了在家舒適地上網的生活,就越難把他們招聚回來。此外,當羊群都能回到自己的家,在家裡與家人齊心抗疫時,我在英國唯一的家- 教會- 大門卻不能為我而開,有家卻歸不得,負面情緒如波濤洶湧襲來。雖然這時候,我慢慢把一些本來是實體教學的讀聖經學英語課程及訓練轉為網上教學,也透過微信或其他平台為留學生及已經回國的海歸開展了讀經班,但如果只是遙距牧養及教學,回到自己的家-香港-豈不更舒適,更有果效? 我整個人沉陷在抑鬱的情緒裡,身邊的朋友甚至也覺得應該是把教會結束的時候了,再想其他的去向,甚至離開英國。

六月底我回香港六周,既探親也與其他教牧交流;有數位姊妹在為我禱告時,感到神仍然是帶領我在英國事奉,並且能夠大放異彩。當時我並未明白這意思,翌日(七月二十二日)英國政府正式公布,數百萬香港人可以透過BNO簽證在英國取得入籍途徑的細節,聞此消息,我突然明白神把我放在英國是要服事許多即將移民到英國的香港同胞們。與此同時,我也在偶然的機會下透過登入生命河靈糧堂的網站,加入了網絡小組。在參與歐非小組的期間,我學習到如何進行網絡牧養。當我再次從香港回到英國踏足這遍土壤時,我帶著了新的盼望與異象。及至八月底,我聯絡了英國不同地區的牧者,舉辦了一系列的網上移民講座,以及今年一月推出的裝備課程,在網絡上繼續跟進牧養這些將要移民英國的香港弟兄姊妹。雖然因著疫情反覆,回到英國後教會聚會也不能在固定的場地進行,甚至暫時停止,但在疫情中,我不再感到徬徨或失去方向,反而更加明白神在自己身上的計劃從沒改變。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家庭,透過英國教會的網站聯絡上我,這是過去數年都未曾出現過的現象,心中充滿感恩,不禁讚嘆神的奇妙作為!

歐非小組於2020年7月11日首次聚會,想不到神藉著網絡小組,成為了牧養身邊的同事的平台。(紅色框線為作者)
雖然實體的學生福音工作停頓了,但網絡卻把中、港、英國不同城市的同學招聚一起,一邊學聖經一邊學地道英語。

與此同時,神也藉此網絡年代擴展我的事奉境界。過去一年,我一直在禱告並思考如何在職場(大學校園)見證神,甚至把同事帶到教會。但由於我的教會在蘇格蘭,工作地點在伯明翰大學,兩地相隔五個小時的車程,我能做的就是推薦同事到附近的教會, 但難以繼續跟進或牧養。自從網絡教會的出現,我便有機會把身邊的同事帶進網絡小組,既有實體真實關係, 又有線上的團契牧養。神終於透過網絡,成就了我在職場作見證的異象。其中令我最感恩的,就是看到身邊的同事願意在去年十二月的浸禮受浸,也願意接受醫治釋放,受浸後願意繼續被我小組牧養,其他未信主的同事也一同透過網絡觀禮並深受感動。神藉著浸禮和網絡小組,醫治了我們同事之間的關係,在職場上更加能並肩作戰,同時在校園擴展神的國度,願一切榮耀頌讚歸主!